第三個問題:
敬愛的奧修,為什麼我對紀律會有那麼多的反感?有一種吸引和一個聲音在說,“你必須!”服從與臣服有什麼不同?如果你是臣服的,就沒有服從的問題。那時我的聲音就是你的聲音,你沒有服從它。那時我與你不再分離。如果你不是臣服的,那麼你服從,因為我的聲音和你的聲音是分離的。你刻意地去服從,你把某種約束強加於你。在它後面一定有某種貪圖。你一定在尋找某種結果。所以你服從,但在深處你仍是分離的。在深處抵抗仍在繼續。在深處你仍在與我作對。“服從”這個詞裏面有抵抗。一個教師是一個自然地受到尊敬的人,所以一個教師不能要求尊敬。如果教師要求尊敬,他只是在說明他不是一個教師;他選錯了職業。那不是他的行當。對一個教師的定義就是一個自然地受到尊敬的人;不是你必須尊敬他。如果你必須尊敬他,這算是哪門子尊敬?只要看看:‘必須尊敬’——全部的美都喪失了,這種尊敬是沒有活力的。如果必須去做它,那麼它就不在。當它在的時候,沒有人意識到它,沒有人對它有自我意識。它只是在流動。每當教師在的時候它只是在流動”。
於是我請求討論會:“與其要求學生尊敬教師,請你再作決定——你們一定是錯選了根本不是教師的人來當教師”。
教師就像詩人一樣是天生的,它是一門偉大的藝術。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當教師的,但是因為普及教育,需要成百萬的教師。只要想想那麼一個社會,它認為詩歌將要由詩人來教,每個人都得學詩歌。那麼就需要成百萬的詩人。當然,那時會有詩歌培訓學校。那些詩人將會是偽造的,他們會要求:為我們喝采!——因為我們是詩人。你們為什麼不尊敬我?這就是出現在教師身上的情況。
過去只有極少幾個教師。人們往往旅行幾千里去找一位教師,與他在一起。有著極大的尊重,但那尊重取決於教師的質量。它不是一種對門徒或學生的期望。它只是一種發生。
如果你臣服,服從就會不知不覺地發生。不是你必須遵從——你只是發現自己在遵從。有一天你只是認識到你在遵從的事實,沒有衝突,沒有對抗。你越是試圖服從,就會滋長更多的對抗。
但是記住:我不堅持服從。或者完全與我一起,或者與我毫不相干。折衷是不好的,折衷致命。折衷將使你變得不冷不熱,沒有人能夠在那種狀態中昇華。折衷出自於恐懼。拿出勇氣:或者與我同行,或者不與我同行——但不要站在中間。不然,你頭腦的一部分會一直說:我必須跟從,我必須做這個,另一部分將會一直說:不,我為什麼幹這個?這種內在的持續衝突分散能量,它是破壞性的。它將毒害你的整個存在。
「茫茫撥草去追尋,1.尋牛
水闊山遙路更深。
力盡神疲無處覓,
但聞楓樹晚蟬吟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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